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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七章  (第2/4页)
又少,反而有股特别的味道。    他把勤勤带到花园,勤勤嗅到一股幽香。    “种的是什么花?”    “桅子花。”    勤勤一抬头,月色下看到一株高大的桅子树,桠杈上结满肥大白硕的花朵,香入心脾。    这间屋子每一草每一木都经过精心经营。    勤勤说:“欠位女主人。”    勤勤猜也猜不到的事情发生了,檀中恕忽然说:“要是你愿意的话,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。”    勤勤僵住,她的脖子不能移动,眼睛本来看着树梢的花朵,此刻滞留不动。    过了很久很久,她听见自己干笑一声,镇定地说:“我已经有彼舒适的寓所,要这么大的屋子何用,打整维修不易。”    说完转身回起坐问去。    檀中恕替她披上外套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    他亲自开车送她,一路上再也没有讲话,勤勤一直疑心她刚才听错了,也许檀中恕只是说:“谁会愿意做这里的女主人”或是“找个女主人不易”甚至是“已经有女主人了,正在外游”    她情愿她听错。    车子一直驶到门口,她还似听到檀中恕说:“要是你愿意的话,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。”    勤勤的精神紧张,说错了,他一定是说错了。    檀中恕替她拉开车门“勤勤,请考虑我的建议。”    呀他没有说错,她也没有听错。    勤勤呆在车厢中,不能动弹。    饼半晌她轻轻问:“如果我说是,便成为檀宅的女主人?”    “对”    “当然,做女主人必定要履行女主人的职责。”    檀中恕微笑默认。    勤勤下车“我想一想。”这并非推搪,她糊涂了。    一直到淋完浴,躺在床上,勤勤还似听到檀中恕的建议。    这与求婚,有没有分别?    勤勤一有问题想不通,便觉得疲倦,她决定逃避。    于是一直睡到日上三竿,不愿下床。    在心情最坏、身体最倦的时候,勤勤连电话都不敢听。    客人是女佣放进来的,老实不客气地站在房间门口叫她。    勤勤一看,顿觉心宽,杨光果真似一道金色的阳光,令她轻松和煦,露出一丝笑意。    “可以进来吗?”他笑嘻嘻地问。    “当然可以,”勤勤永远穿运动衣睡觉。    杨光坐在床沿,勤勤发觉他脸上沾着蓝色颜料。    他说:“我带了几张画来,模仿你的风格,十分成功。”    勤勤啼笑皆非,这大抵是全世界第一次由高手抄袭下手。    她跳下床去看画。    勤勤呆住,杨光说得一点不错,他做得太成功了,画得真像真好,完全像文勤勤的性格,但似文勤勤突然功力猛进,打通任督两脉之后的作品。    勤勤掩住嘴骇笑,没想到杨光为她会为到这个地步。    她转身看他“我爱你,杨光。”    “这次我相信你。”    “你怎么做得到!”    杨光抱着双臂微笑“假如你爱那个人,你不难做到。”    勤勤叹息一声“真不知如何谢你。”    “你知道的,”他停一停“不过算了。”    “这些画真的没话讲。”    “勤勤,你也绝对可以做到这个地步,不过最近你的心已烦,你的意已乱,暂时你根本不想动笔。”    “真要命,杨光,都给你说中了。”勤勤掩住面孔。    杨光说:“一夜成名,心理负担太重,难以举笔。”    “也不致于这样吧?”    杨光伸出双手,搭住勤勤肩膀,把她转过来,看到她眼睛里去“那么只有一个答案,通常女性在恋爱的时候,心慌意乱,坐立不安,不要说是工作,连日常生活都难以应付。”    勤勤一怔“去你的,”她推开他“开什么玩笑。”    杨光笑了,侧着头说:“你或许已爱上了我而懵然不觉。”    勤勤也笑“天下会有这样滑稽的事。”    “怎么没有,当局者迷,往往待发觉时已经太迟。”    “没有可能,”勤勤反驳“不会的,我太清醒了。”    “人的通病是过于高估自身,勤勤,你仔细想想。”    “不要再打趣我,”勤勤脸色大变“我们换个题目。”    杨光诧异,勤勤一向玩得起,为何今日举起白旗。    “就这样吧,三个月内,我可以提供足够的数量给你。”    勤勤并没有回答,她怔怔地坐着出神,听而不闻。    “文勤勤。”杨光蹲下唤她。    “我送你出去。”她却站起来。    “目的达到,也该逐客了。”他拉拉她蓬松的长发。    “杨光,随时心血来潮,你都可以来坐。”    把他送走,勤勤才发现,画角的签名,他都仿得似模似样。    这个可爱的人。    但他错了,勤勤自言自语,没有人在恋爱中,她只是受整件事的神秘气氛迷惑,以致无心工作。    勤勤的新画受到赞赏,画评人说,如果文勤勤以这样的级数进步,不消三年,那些努力创作三十周年的前辈需要购备手帕擦汗。    当然是夸张的。    但这次勤勤却觉得宽慰,由此可见杨光才华横溢。    向画廊推荐这位老友的机会似乎己告成熟。    但是开口需要技巧。    自从那一日起,每周回画廊开工作会议变成一项苦差。    她的位置在檀中恕的右边。在那么近的距离装得若无其事,绝对是一项考验。    做他的画匠已经这么辛苦,谁敢去做檀宅的女主人。    好不容易熬到散会,勤勤不合群,不想与他们一起走,故意留下。    张怀德转头找她“勤勤,一起喝杯茶。”    “就我们两个人如何?”    “你有话同我说?”    勤勤点点头。    “你看你满怀心事的样子,勤勤,你的蓝色时期已经过去,此刻轮到粉红时期,为何忧郁,来,告诉我。”    “让我们到画廊以外的地方坐下详谈。”勤勤恳求。    “你的寓所还是我的寓所?”张怀德并不给她选择余地。    勤勤啼笑皆非。    “公众场所并非说话的好地方,隔墙有耳,烛影摇红。”    “有谁会来注意我们,我只想吸口新鲜空气。”    “叫司机把我们送到郊外去,站在旷地里说好了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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