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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  (第2/3页)
著实愧对夫婿,如今只求能再见夫婿一面,跪地求他原谅妾身无能侍奉婆婆。”    “什么叫跪地求他原谅?这事根本不是你的错,是你婆婆无缘无故不要你侍奉的,你并没有亏欠你夫婿什么呀!”衫儿义愤填膺的说。    “姑娘…”    “听我说,像你这么好的媳妇是打著灯笼都没处寻了,你婆婆挑剔你,不要你,可是你要跟你夫婿说个清楚啊,别这么轻易就被打败了。”她越说越气愤“我最气婆媳间若有什么不和,中间夹著的那个男人就躲得不见人影,一个是他的娘,一个是他的妻子,他有责任要摆平的。”    若柳生平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言论,她有些发愣了“姑娘…”    “你叫我衫儿就好了,我姓花。”衫儿安抚地一笑,认真地望着她道:“那现在呢?你打算只身进京找寻你夫婿吗?”    若柳点点头,又有些怯弱“只是京城千里迢迢,我又孤身一人,盘缠也不够,再说见了夫婿,妾身实在没脸…”    “你先别吓自己,说不定找到你夫婿,一切事情就好解决了,毕竟对你婆婆来说,那是她的亲生儿呀,只要你夫婿好好的处理,你婆婆说不定慢慢会改变心意的。”衫儿真挚地看着她“何姑娘,你听过孔雀东南飞的故事吗?”    “孔雀东南飞”是一则悲伤至极的爱情亲情传奇,男女主角彼此深爱,却因为婆婆的万般挑剔与阻拦,不得不分手,只是两夫妻在分别之后,各自伤逝与殉情,悔恨交加的婆婆也因此疯了,终日徘徊在河边乞求儿子与媳妇回来,但却只是万悔难补情天恨了。    若柳深深一震“孔雀东南飞…”    这是流传坊间已久的一则故事,她怎会没有听闻过呢?    只是被衫儿一提醒,若柳不禁大大一凛。    “老人家生性固执是有的,观念种种不是新婚夫妻能够了解的,可是你们夫妻要因此更加坚定同心,用爱化解老人家的执念。”衫儿严肃地道:“如果因为她一时的好恶就分手了,这只是愚孝,应该要渐渐除去她心中的怨艾,让她了解你们,接受你们,这才是真孝啊。”    若柳的震动更深了,她紧紧地盯著衫儿,失声低呼:“是吗?”    “听我说,我家住在关外,邻居也有一对夫妻遇到和你同样的情形,后来他们为了顺老人家的心意,勉强离缘,各自男婚女嫁,后进门的媳妇并没有比较好,反而日日折腾婆婆,到最后婆婆懊丧得不得了,却已经挽不回局面了,这样的情况是你们所乐见的吗?”    若柳本能地摇摇头“不…”    衫儿拍拍她的手“所以说,夫妻既然成了亲就要同心,你们是青梅竹马,感情自然深厚,遇到这等难题更要携手共度才对呀,我是个黄毛丫头都知道这个道理了,你们的见识该不会输给我吧?”    “衫儿姑娘,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。”若柳眸光发亮,却在下一瞬迟疑了“可是…可是…”    “可是什么?”衫儿对于自己能够帮人解决难题,正志得意满,闻言不禁一怔。    “我的盘缠已快用尽。”若柳艰难地开口“再说此去京城长路迢迢…”    衫儿想也未想就一拍胸脯“这个包在我身上,你就跟著我吧!”    “什么?”若柳惊讶不已。    “我…”她拍完胸脯以后才想到,他们的目的地可不是京城,再说她通身上下的私房钱也不过五六钱银子,全数给了若柳也不够。    “衫儿姑娘,你有困难的话,不要紧的。我们素昧平生,一宿长谈已大大宽慰我心,无论如何我都很感激你。”    她这么说,衫儿更觉得刺心有愧。    她倏地站了起来,小脸坚定毅然地道:“何姑娘,你等等我,我这就去帮你想法子。”    “衫儿姑娘…”    若柳愕然抬头,却见衫儿飞也似地跑出去了。    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    她有什么办法可以想呢?    衫儿在长廊上左摸摸右摸摸,踱过来又踱过去的,终于鼓起勇气蹭到天字第五号房门口。    她笑得很尴尬,忍不住暗骂自己:说得这么有信心,结果还不是要来找公子帮忙?    唉!她既出不起人也出不起钱,偏偏只有这两样才能帮得了何姑娘。    她左思右想,还是不得不来求助于他。    只是三更半夜给他找来这样的麻烦,不知他会怎么想呢?    “说不定他心里会想,这个大饭桶平常吃掉了我多少的东西,耗掉了我多少的银子,现在又搞这种麻烦给我处理…”她畏缩了缩,自问平素在他面前没什么良好形象了,现在又弄来这个…    她抓了抓头发,烦恼地在门口走来走去,始终下不了决心。    突然,房门咿呀一声开了,她愕然停步,猛然抬头…    素白的长袍外披上绛纱罩衫,高大英挺的浙漾披散著乌黑长发,深邃含趣的眸子正瞅著她笑。    她只觉心跳漏跳了一拍,脑门轰地一声,手脚登时不知该摆在哪里。    双颊红红热热的,她连忙低下头拚命用小手扬,结结巴巴地道:“公、公子,吵、吵到你啦?”    他长臂一伸,迅速将她揽进屋里,轻笑道:“傻丫头,你在房外踩得地都快烧起来了,我怎能不醒?”    “对不起,真的吵到你了。”她忍不住吐吐舌。    “不碍事,只是你为何半夜不睡,独自在房外徘徊?”他邪邪地一笑,故作害羞状“莫非…你想趁月黑风高的时候下手染指我?”    衫儿这下子脸更是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,结巴得更严重了“我没…这…才不是…想这样…”    “那么你说说,为什么不肯敲门,宁愿在我屋外走来又走去?”他笑咪咪的问道。    “那是因为…”她挠了挠耳朵,有点为难地道:“是因为…”    “嗯?”他干脆将她抱坐在膝上,低著头笑吟吟地瞅著她“因为什么?”    “因为我又要来麻烦你了。”她红著脸勉强开口“所以觉得很为难,很良心不安。”    “傻瓜,跟我这么见外?”他忍不住屈趄指节轻扣了下她的额头,她忍不住呼疼,埋怨地瞪了他一眼。    “很痛耶。”她双手捂著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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