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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三章  (第2/4页)
种昆虫?”    “甲虫类。”    “哗,一定精采。”    “不同你说了,我们骑自行车去市集吃冰。”    家真艳羡,但他却知道,他与他们夹不来,他只想念自家兄弟。    办公室外有人叫他:“家真,来看看最新晶片。”    下午,他同周志强说:“我想退休。”    志强答:“我知道你迟早会这样说。”    志明说:“的确这半年以来你都没有更新主意,似乎帮佳儿做功课才是你发挥才智时候,但是放假休息完毕,又是一条好汉,不必退下。”    “我想去湖畔飞线钓鱼。”    “我俩陪你去。”    “你俩计划多多,哪里走得开。”    “家真,要退齐齐退,把整间公司出让。”    家真看着他们。    “你不在实验室,蛇无头不行。”    “也许我们才应退下,用实践来结婚生子。”    家真呆呆看牢他们。    “你,许家真,你马上到吉隆坡去寻回祝昆生,我们负责找律师来卖盘。”    家真问:“不会太仓猝?”    志强笑“再迟怕没有买主。”    志明点头“就这么说好了。”    家真忽然问:“什么叫寻回祝昆生?”    他们两兄弟对望一眼“家真,这些日子,你受忧伤占据,苦不堪言,无暇体贴妻子,她也谅解,这是你回报她的时候了。”    呵旁观者清。    “你当心昆生失望之余到波士尼亚或东亚去搜集战争罪行证据,一去三年。”    “对,昆生不是没有地方可去的人。”    这时,机械人原振侠忽然轻轻走出来。    它播放一首四十年代老歌,琴声悠扬。    周氏兄弟跟随音乐唱起来:“我是一个舞者,我快乐逍遥,呵让别人去攀那高梯,让别人去完成创举,我是一个舞者,跳出快乐人生…”    他俩奇乐无比,搭起手臂“来,家真,一起跳。”    三人跳起踢踏舞来,不知多起劲。    许家真不觉大笑,直至笑出眼泪。    同事们前来围观,所有会跳舞的人都来露两手,这个不知名的下午忽然变成一个节日。    鲍司解散了。    同当年他们合组实验室时一般神奇。    许家真马上赶去吉隆坡会妻儿。    无人知他行踪,他在岳父家门前按铃,佣人来开门,不认得他,进去向东家报告:”一位许先生在门口。”    昆生一呆,奔出去,看到英俊但脸容带点沧桑的丈夫站在门口,手里提着行李。    “家真。”她喜出望外。    “昆生,带我去市集吃冰。”    小佳儿也跑出来叫爸爸。    岳父岳母笑不拢嘴。    谁都知道女儿一个人回娘家不是什么好事,幸亏三五日后女婿追了上来。    两老互相忠告:“女婿是娇客,重话说不得。”    家真一踏进屋子,体内蓉岛那热带岛国的因子发作,宾至如归,不知多安逸。    昆生问:“你走得开吗?”    “完全没事,我专门来陪你们。”    他玩得比谁都开心,踏着三轮车载孩子们往沙滩,采标本,钓鱼,上市集,与岳家打成一片。    祝家到这时才认识这个女婿,非常庆幸。    岳母说:“家真这几年吃足苦头,我们需额外痛惜他。”    岳父也说:“真的,他家中发生那么多事,一个亲人也没有了。”    岳母抢答:“啐,我们即是他家人。”    “说得对,说得好。”    他们住了一整个暑假,亲友叫佳儿“小外国人”其实他会说点中文,只不过不谙闽南语,只得与表亲用英语交通。    他问父亲:“小外国人,是好,是不好?”    家真不能告诉他,在某些崇洋社会,那简直是一种尊称“没有什么意思,那不过是你的特征,像大眼睛,卷头发。”    “我是外国人吗?”    “你是美籍华裔。”    “我是否清人,或是支那人?”    “谁那样叫你?”家真“霍”一声站起来。    “我看电视有人那样叫黄皮肤人。”    “你不可示弱,我教你咏春拳,你叫回他们流氓,垃圾…”    昆生咳嗽一声“家真,怎可这样教孩子。”    “不然教什么?忍耐必有结果,抑或四海之内,皆兄弟也。”    佳儿有顿悟:“四海之内,皆兄弟也。”    昆生笑着把儿子拉开“去,去游泳。”    家真探口气“假期过去了。”    “你若喜欢,可以年年来。”    “一言为定。”    岳家人朴实纯真,言语,肚肠,都坦荡荡,为家真所喜,他们绝对不会弯里弯,山里山那样兜圈子,使心计,与他们在一起真正舒服。    回到加州,家真返母校修博士论文,他说:“万一坐食山崩,可以教书。”    时间多出来,与佳儿厮混,他们一起做自动吸尘器,太阳能闹钟,会说话的录影机。    就这样十多年过去了。    讶异时间经过得那样快?    这种感觉一点也不稀奇,诗人墨客以至凡夫俗子莫不对此现象表示震惊。    许家真记得他第一篇中文作文一开始便这样写:“日月如梭,光阴如箭…”不知从何处八股抄来,中文老师一贯赞好,给了八十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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