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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2/4页)
给越青环巨大的压力。    这纯粹是心理上的折磨!    越青环的目光已经无法移动,她几近窒息的看着这可怕的男人停在自己身前。仅隔一尺空隙,她的鼻中几乎已闻得到他身上那股特有的寒气。她开始全身发冷,得花去极大的力气,才强自镇定着不马上转身逃开。    他想做什么,为何要靠自己这般近?    越青环开始微微慌乱,双目中闪动的流光显示着她越来越弱的抗拒力。    华泫微微低头,以极其阴鸷的目光盯牢她,看着她渐渐显出正常女子该有的无措与柔弱,然后沉沉开口:“丫头,你给我听着,不管怎样,奶娘亡故之日,便是你父亲送命之时!”    他的话语很轻,也很慢,但是脸色不凶也不厉。可是口中吐出的却是最最骇人的威胁!    缩在柔软衫袖里的手指轻颤,越青环抿唇不语,她再也无法承受来自朔王的刻意压迫,无力地垂下双目。    再怎样镇定,她也只是个堪堪十七的年少女子而已。要与浑身霸气的朔王抗衡,实在太勉强。而且,她知道那绝对不是空洞的恐吓。    照这样下去,她与父亲的性命,只怕是没剩几日了。    *******    客园中,越回春已不再去为刘夫人诊脉,也不再费尽心思找寻葯方葯草。    因为他知道,再做任何事也只是徒然。    他每日只是怔怔看着园中飞花落叶发呆,也不知在沉思些什么,苍凉的背影令越青环不敢上前打搅。    越青环只能强自忍住悲意,代替父亲每日到刘夫人居处照看。    就算没有几日性命,她也要尽力让父亲、让刘夫人过得自在一些。    自朔王抛下威胁后已过数天,刘夫人的气色更弱,双眼也不复清明。憔悴的面容更蒙上一层灰暗,昭示着死亡的临近。    越青环不再让刘夫人喝那些难咽的葯汁,因为她知晓,世间任何汤葯对刘夫人的病症已起不了作用。    明白的说,刘夫人已一日比一日更接近死亡。    或许是明日,也或许是后日…    刘夫人时醒时昏沉,此刻睁开眼,见越青环仍是静静坐在床畔凝视自己,不禁勉力一笑,双唇颤动道:“青环…你在啊?”    “夫人身子虚弱,请不要多言。”越青环忙制止她开口,怕她太过费神。    “嗯。”刘夫人几不可见的点点头,以无神的双眸掠过房中四处,最后停在越青环身上。    “夫人,可是有什么需要?”见刘夫人方才转眼间似有些渴望的神色,越青环低声询问。    “唉…”刘夫人只是轻轻一叹,并不开口。    其实,她心中的期盼再明白不过,她想见华泫,那个由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,她只想在临死前能多看他几眼而已。    可是,朔王已十多日未曾来过,或者说,未曾在她清醒时来过。    门外,忽有脚步声响起。    刘夫人双目顿时闪过一丝光亮,难道是华泫听到她心底的呼唤?    可惜,她抬目看向门开处,马上便失望了。    进来的不是华泫,而是个美丽的女子。    自入王府以来,越青环大多待在这竹园里,从不曾在其他各处走动,所以也没有见过王府中的其他人。此时见到有人前来探视刘夫人,便略略退到一旁。    只见女子一身绯红绫罗,面容姣好、腰身纤细,行走间如若踏着轻巧舞步,姿势优美而流畅。    红衣女子入得房来,先将眼光在越青环身上转了两转,才走到刘夫人床前去。    “奶娘,听王爷说您老病得厉害,噙香很是伤心,特地前来探视奶娘。”红衣女子走近,姣好精致的面容上现出哀伤怜惜的表情,坐到床边握着刘夫人的手细声言语。    乍一看,红衣女子似乎是真心来探望刘夫人的,可是她眼底深处闪烁着的光芒却复杂难测,毫无伤痛,使脸上原本逼真感人的表情打了些许折扣。    刘夫人见到她,眼神略略黯淡,口中只淡淡应了一声,对她并不怎么热忱。    “奶娘,您怎么不说话呢?嗯,是不是噙香伺候王爷时又有了什么差错令奶娘生气了?噙香真是该死,还要请奶娘多多训诫噙香才是!”见奶娘不语,噙香抬手掠一掠鬓边散发,对刘夫人温柔娇笑“咦,奶娘为何不起来责罚噙香呢?难道是病重无力,唉,这真让噙香难过,想当初奶娘身子大好时,可是教导了噙香不少呢!”    她的姿势极文雅,温柔言语中却带着些微尖刺,直让人听了心底暗气偏又发作不得,真是个厉害的女子。    刘夫人闻言,眼中顿时流露出愤色,却一时无力言语,只能看着噙香笑吟吟的脸不住气喘。    越青环看到此处总算明白,这个女子是朔王收在府中的侍妾,而且,与刘夫人相处得并不怎么和睦。    看这噙香的言谈举止,越青环便知晓,刘夫人必定曾在以前斥责过她,而噙香显然是记恨心中,此刻趁刘夫人病弱、王爷不在,前来一吐胸中怨气。    也难怪,刘夫人身不能动、言语勉强,确实是让她出气的好时机。    可惜,噙香忘了,这房中除了她能说能动,还有一个越青环。    走上几步站在刘夫人床头,越青环看着噙香淡淡道:“刘夫人现在需要静养歇息,这位姑娘请回吧。”    噙香一怔,抬起头来再度望向自己方才打量过一眼的青衣少女。    看这少女虽然容貌清雅,但衣饰十分简单,所以进屋时自己并未将她放在心上,可是现在见她居然敢拦在自己身前,倒要好好审视一番了。    “这位姑娘,你是什么人?”噙香的眼眸中开始流露出些微的敌意,言语却仍是斯文有礼。    对她来说,踏进王府的所有女子,只要是美丽的,便是与她抢夺王爷的敌人。    “我是与父亲一同来为刘夫人医病的,夫人需要清静,所以请你出去。”越青环对她的敌意视而不见,只是坚定又从容的重述。    就算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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