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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真娘为了一个洛阳来的公子缠绵病榻的故事。多少人为此唏嘘不已,只叹自己不是那个幸得真娘青睐的男子。    甚至有人穿凿附会,说那个时常进出的大夫有几分像那秦约。    哭红的一双眼,长久不见天日的苍白肤色,让入梅看了直叹息,哪里还有点当年的风姿。只一情字,便伤人若此。秦景冲,你好狠的心。    “真儿,他不过是回家,过些时候就回来了啊。”入梅拉着真娘坐在树下,劝道。    裹着件厚厚的袄子,真娘呵着手,低声说着:“他是不会回来的。他待我再好,也不会违逆他娘的。”    事情还是出在老人家身上。于是,入梅也呆坐在那里,想着自己的归宿。    真娘的眸光从入梅身上掠过,望着白梅树,轻笑道:“冬天的时候,jiejie要在头上簪上一朵白梅啊。那样很是动人呢。”    “好meimei…”话己无多,入梅的心里十分难受,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。真娘拥着她的双肩,轻轻地叹着气。    未等夏天过完,真娘便撒手人寰。    入梅伤心欲绝,回到自己的居处,想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    明明是红润的人儿,明明可以进食,明明能说会道有所好转,那可人儿偏偏在夏天去了。    去得蹊跷,去得古怪。    秦约失魂落魄地出现在真娘家中,便得来入梅一顿质问。    将那面镜子丢给他,她是不愿再见他的。    不管是真是假,他待真娘的心有天地日月看着,她也是多说无异。    喝了口丫鬟送上的冰镇梅子汤,秦母不无担忧地看了眼一旁的儿子。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自从一个月前从金陵回来就一直长吁短叹的,就没见到过一个笑脸。    说起这孩子,秦母着实cao碎了心。    秦父去世得早,秦母辛苦地将秦约拉扯养大。因是独子,自小就有些娇惯,养成了目中无人且固执放肆的性格。    别家的公子寒窗苦读,求取宝名,他却是窝在账房,对那白花花的银子颇感兴趣。这倒也罢了,弱冠之前又迷上了求仙问卜,弄得家里乌烟瘴气。她这个吃斋念佛的只能皱眉,却拿他没办法。    庆幸的是,景冲从不涉足青楼花巷。这样,他就不会娶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。    但,景冲年纪也不小了,是时候找个媳妇了。    “冲儿。”放下杯子,秦母唤道。    秦约抬头应了一声。他娘亲会这么喊他,一定是为了娶妻的事。眼底闪过一丝不耐,他面上有气无力的神色未改。    “韩家的小姐才貌双全,为娘的替你定下了这门亲事。”提起那个姑娘,秦母一阵眉开眼笑。    秦约又是淡淡一应,继续发他的呆。    秦母有些不悦,问道:“冲儿,你如果不反对,下个月初十,就把人娶回来吧。”    这口气仿佛是谈定了一桩生意,下个月初十成交一般。    秦约往厅外张望了下,看到小厮小跑着到了厅外,招手让他进来。    “公子!”小厮附在他耳边,说了几句话,便退了下去。    见儿子露出一丝惋惜的笑容(虽然是惋惜着笑的,但总是一个月来第一个笑容啊),秦母连忙问道:“景冲,怎么了?"    秦约走到母亲身后,说道:“娘,您听了可别气坏身子。”    “只要你乖乖听话,有什么事能气到娘?”秦母轻拍了下他的手,道。    “儿子我一向都很听话的啊。”秦约微微辩解,在母亲不满的眼神下住了嘴,道“方才我收到消息,那个韩家小姐,唉。”    “她怎么了’”一听到和自己儿媳妇有关,秦母几乎是竖起了耳朵。    “听说她今儿个把韩家闹得是天翻地覆。”    “哦,为什么,”秦母怀疑地看着儿子。    “她一听说她爹要把她嫁到我家来,太过兴奋。”秦约边说边摇头,道:“她就把所有的金银珠宝全都扔了,说是将来到了我家,穿金戴银,一生不愁。”    秦母的脸色微微变了,道:“怎么?敢情我是要了个财迷回来?”    “也不是吧。只是我们秦家名声在外,娘的善心又是众人皆知的。那个小姐,大约是觉得自己进了这个家门,就能事事做主吧。”    “还没进门就想着这个!"秦母隐隐不悦。    “听说,韩家老爷子在外面欠了一**债,逢人便说他有个好女婿,将来一定替他还债。”    “笑话,秦家的银子几时姓了韩?"秦母冷哼一声。    “娘,下个月初十我穿什么去韩家好呢?”    “不必了。这门亲事,吹了!”秦母板着脸,说道。    秦约连忙奉上冰镇梅子汤,道:“可是,那韩家小姐,据说是美若天仙哪。”    “再美也没用,不会持家的女人进不得这个家门。”秦母白了他一眼,继而开始了现身说法。    秦约唯唯诺诺地听着,待秦母喝茶的时候说道:“娘,我看上了一个屏风。”    “看上了就买回来。家里没这点钱吗?”秦母又是白了他一眼,继续刚才的话题。    秦约朝一直等在厅外不时探头进来的小厮打了个手势,小厮—溜烟跑了出去。    站直了听娘训话,满脑子全都是那个即将搬到家里来的屏风。他见过一眼,那屏风上有一位绝代佳人。    黑发如云,明眸善睐,顾盼生姿,唇角一抹笑意,似有若无,格外惹人遐思。    他不得不说,那个画师,果真是自恋得可以。    不过是短短月余的时间,秦母便瘦了一圈,但和秦家大公子比起来,相去甚远。    端着汤药送到儿边,秦母不禁红了眼睛。    “罢了,冲儿,娘明天就让人把那个画师找来。”坐在床边,秦母让步了。    一个月前,秦约看中了一个屏风,甚至恋上了屏风上画着的女子。他坚持非此女不娶,秦母哪里可能同意这种荒谬的主意,断然拒绝。谁知,从此秦约茶饭不思,日渐消瘦,不多时,便是卧床不起。    秦母慌了神,毕竟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。可是,找遍整个洛阳城也找不到这么个女子,说是绝美却不是,说是一般吧偏有种神韵让人无法忘怀。只是,秦母怎么瞧都觉得那女子骨子里太媚,万分地不喜欢。    找不到真人,秦母只能找来画师,问问有什么好办法,哪怕是骗骗儿子也成。    家仆去请的时候,那画师百般不愿意,说他又不是医生,怎么知道如何去治少爷的病。    家仆几乎是舌灿莲花,说他家少爷如何形销骨立,说老夫人如何寝食难安,只差没哭出来,跪着求那画师了。    那画师微微有些动容,叹了一声,道:“我作画这许多年,还从未遇到过这般的痴情种子,你家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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